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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:救救我們的孩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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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吸一陣困難,讓持簫男子忍不住想用力掰開納蘭傾的手,卻沒想到,納蘭傾雖然單手掐住他的脖子,卻如銅墻鐵壁般堅不可摧,並且單手掐著他的脖子,往上擡起。

持簫男子雙腳離地,只能在空上沖著納蘭傾踢蹬,卻怎麽也夠不著。

呼吸越來越困難,困難得他想窒息。

納蘭傾的眸子噴著一股火氣,狠狠的盯著持簫男子,嘴角散發著一種魔鬼般的邪笑,似乎很享受持簫男子的掙紮。

掙紮不過,持簫男子心裏發緊,從身上拿出碧玉簫,手掌一翻,碧玉簫斜砍而去,一根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,如漫天飛雨般射向納蘭傾。

納蘭傾並不放松對他的鉗制,而是橫移身體,手指一緊,就想直接捏斷持簫男子的脖子,待看到持簫男子眸子的清冷,理智抽回了一些,身體不再那般暴虐,疑惑的看著持簫男子,擡起另一只手,將持簫男子臉上的面紗撕了下來。

這一撕,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。

一張美得不似凡塵中人的俊顏,清冷如竹,淡雅如菊,身形纖長唯美而不帶一絲贅肉,即便他穿著黑衣,即便他因窒息而滿臉通紅,即便他還在不斷掙紮,依然不影響他的美,他的美是從骨子裏面散發出來的,任何時候,只需看上一眼,就能夠讓人淪陷進去。

納蘭傾驚訝的道,“衛青陽,居然是你。”

緊掐的手指一松,將他狠狠的往旁扔去。

“砰。”衛青陽直接撞到後面的冰墻上,將冰墻撞得轟隆直接直響,搖搖欲墜。

後背吃痛,衛青陽俊朗的秀眉緊蹙,掙紮爬起來,未等他爬起來,納蘭傾身子如同鬼魅般移動,瞬間橫移到衛青陽的身上,一把踩住他的胸膛,將他狠狠的踩在身下。

被人踩在腳下,這樣的姿勢帶著恥辱,可衛青陽卻掙紮不了,納蘭傾的力道太強了,腳尖一動,稍微用力一踩,他的五臟六腑就翻湧得厲害,嘴裏一甜,一縷鮮血溢出。納蘭傾紅眸噴火,帶著怒意道,“衛青陽,你好大的本事,這麽多年居然不知道你身負絕世武功,說,你到底是誰,隱藏在朕後宮有什麽圖謀。”

掙紮不了,衛青陽索性不再掙紮,冷笑一聲,閉上眸子,一幅任打任殺的模樣。

納蘭傾氣極,擡腳就是幾腳踢了過去。

即便衛青陽有武功護身,如今也身負重傷,何況納蘭傾內力如此強大,哪裏經得住她的連踢幾腳,這幾腳下去,瞬間讓衛青陽口吐鮮血,面色慘白,如同一個畫中走出來的病美人。

就在他昏撅過去的時候,脖子又一緊,被人狠狠掙住,呼吸再度困難。

睜眼就是納蘭傾閃著嗜血的眸子。

“一個小小的侍君,竟然能逃出皇宮,你的本事可真不小,將朕耍得團團轉,你的本事更不小。”雖然納蘭傾說的話如同平常一般,可只要長腦子的人都知道納蘭傾如今是風雨欲來的寧靜。

“可真夠難你的,在後宮隱藏了這麽多年,還要裝一幅柔弱可憐的模樣,受盡屈辱的滋味很美好吧,哈,哈哈哈……”

衛青陽用盡全身的力氣,將納蘭傾掐住他脖子上的手甩開,靠著墻壁,重重的咳嗽起來。

等到緩了一口氣後,才帶著諷刺的目光看著了納蘭傾,“呵,能把你耍得團團轉,受盡屈辱又怎樣。”

納蘭傾眸子聚集一股火氣,狠狠的盯著衛青陽。

衛青陽卻渾然不怕,撐著坐直身子,靠在冰墻之上。

清冷的臉上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不止我,你身邊的侍君,每一個都把你耍得團團轉,你以為你得到了他們?不,其實,你得到的,不過是一具形屍走肉的軀殼罷了,他們的靈魂,你永遠得不到。”

“你不覺得你很可悲很可笑嗎,你現在不過是一縷幽靈,除了十五的夜晚能夠出來晃蕩一圈外,你還能掌控她的身體嗎?”

這句話無疑刺痛了納蘭傾的心事,讓她身上的煞氣越來越重,重得連隔在冰門之後的陌寒衣身上都冷冷一顫。

衛青陽,那不是流國的衛貴君,衛國的皇子嗎。

衛青陽繼續嘲諷的冷笑,似乎看到滿含怒意的納蘭傾心裏陣陣舒爽,“你費盡心思,強擄天下美男,強迫他們伺候你,可等你一消失,你所收集而來的美男,幾乎全讓顧輕寒給放了,如今後宮空蕩蕩的。”

“你所寵愛的段貴君,對你,不過是屈於你的淫威之下而強顏歡笑罷了,你所得到的,也不過他的身體,如今,段貴君一心一意,從心裏喜歡顧輕寒,還有你後宮的其他侍君,每一個都是發自內的喜歡她,呵,你比不過她。”

納蘭傾越聽臉色越陰沈,血色眸子裏怒火滾滾燃燒,越燒越滾。

“呵,你以為,你用暴力控制裴國,控制朝堂,控制百官,你就可以安穩的做你的女皇了嗎?錯了,你全錯了,暴力永遠都只是讓人假意臣服罷了。顧輕寒,她用仁善愛民,取得天下百姓擁戴,奪得百官的真心效勞,那才是真正的臣服,真正的得到民心。你所愛的錦繡江山,在你死後,全部歸入顧輕寒的手上,你所做的一切,不過是徒做嫁衣罷了。”

“哦,還有你辛苦培養起來的暗衛,你還不知道吧,你的暗衛已經知道顧輕寒不是真正的女皇,可是她們卻選擇效忠顧輕寒,而不是效忠你。”

“你所納的侍君,如今承歡伺候的,不是你,也是顧輕寒。”

“還有你最愛的古公公,呵,你死了,她也不知道,他只知道,一心一意伺候顧輕寒,不過你放心,古公公活不了多長時間,再過不久,他就可以去陪你了。”

“很可笑吧,你一生費盡心思,所得到的,全部都為人做了嫁衣,哈哈哈……你比不上顧輕寒,邪永遠勝不了正,你永遠比不上她,你活該只是一縷幽魂,哈哈……”

衛青陽瘋狂大笑,清冷肆意的笑容在寂靜的山洞中響起。

躲在山洞裏的陌寒衣聽到衛青陽的話,心裏不由替他擔把汗,如此刺激納蘭傾,她身上的暴虐又陰沈不定,隨時都有可能發作,萬一激怒了她,他這條命還能補救嗎。

果然,洞門那天傳來納蘭傾憤怒的暴吼聲,“別說了,別再說了。”

納蘭傾看著冷笑嘲諷的衛青陽,一把將他倒在地,一個巴掌直接扇了過去,“你是朕的,你們都是朕的,後宮的侍君是,江山是,暗衛是,百姓也是,這流國,所有的一草一木全是朕的。”

一個巴掌過去,衛青陽腦子暈眩了幾下,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著,以肉眼可眼的速度高高腫起,嘴角溢出一縷鮮血。

未等他反應過來,身上的衣服就被片片撕碎。

衛青陽心裏一緊,連忙掙紮,過往的痛苦屈辱全部浮現在他的腦中,讓他惶恐起來,“你想幹嘛,放開我,別碰我,拿開你骯臟的手。”

納蘭傾一雙血色的眸子滾滾燃燒著,仿佛要將衛青陽燒為灰燼,聽到衛青陽的話,不僅沒有聽他的,反而加快手中的速度,直接而粗暴。

衛青陽驚了,清冷淡漠的眸子閃過一抹慌亂,心裏極度排斥,“你永遠都只會用強迫的手段,所以你永遠都比不上顧輕寒,即便你得到了我的身體,你也永遠得不到我的心。”

納蘭傾又是一巴掌過去,怒吼道,“別說了,別再跟朕說顧輕寒,統統不許再說了。”

衛青陽冷笑,“怎麽,你害怕了,你也知道你比不上她,呵,你本來就比不上她,不過你們也不需要比了,她是人,你不過是一縷未散去的魂魄罷了。”

躲在石門後面的陌寒衣伸手撫額,她可以想像得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了。

果然,外面傳來納蘭傾的怒吼聲,撕衣聲,以及,衛青陽的痛苦悶哼聲,還有男女間暧昧的聲響。

陌寒衣走了幾圈,始終找不到機關,靠著石壁,長嘆一口氣,衛青陽的事情,當初她在打探上官浩的時候,也順帶著打探了宮中的三位貴君。

他也是一個可憐的人,跟上官浩一樣可憐。

如今納蘭傾都死了,還要受到這種侮辱,只要還有一點尊嚴的人都受不了。

聽著衛青陽隱忍的痛苦悶哼聲,不禁想到上官浩,他侍寢的時候,是不是也這般痛苦無奈?

想到納蘭傾剛剛的殘暴,陌寒衣搖了搖頭,不再去想那些糾結的事。

眼眸閃了幾閃,衛青陽如何與她沒有半絲關系,她沒有必要多管閃事,而且她也救不了他。

擡起腳步往一邊走去,走到一半聽著衛青陽時不時痛苦悶哼,以及納蘭傾的暴吼聲,又折了回來,上下找尋著機關。

“你有本事,你就殺了我。”衛青陽大吼一聲。

“啪……”一個響亮的巴掌聲響起,“想死,沒那麽容易,我要你生不如死。”

“啊……你會遭到報應的,我詛咒你下十八層地獄。”

“朕告訴你,你是朕的人,以前是,現在是,以後更是,你這一輩子能伺候的人,只有朕。”

找不到機關,石門那邊的聲響卻越來越激烈。

陌寒衣惆悵一嘆,衛青陽,抱歉了,我救不了你,現在我還有深愛的人需要救,只能祝你保重了。

定定的再看了一眼石門,揮了揮衣袖,陌寒衣轉身離開。

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,何況她與衛青陽沒有半點交集,她現在只想救上官浩。

只能祝那個可憐的男人,能夠留下一條性命了。

沒了火折子的照耀,前方黑暗一片,陌寒衣只能摸黑的深入,集中精神,環顧四,腦子裏暗暗想著顧輕寒畫的那幅圖,看來看去,也沒有她這條通道。

不知走了多久,前方出現幾道岔道,陌寒衣蹙眉,往哪邊走?

“啊……”

突然遠處傳來白若離一聲大喝,陌寒衣連忙拔腿沖了過去,可當她沖過去的時候,除了一座黑漆漆的山洞外,什麽都看不到,白若離的聲音也沒有聽到。

陌寒衣大聲喊道,“白公子,白公子你在哪裏,你聽得到我說話嗎?”

回應陌寒衣的除了回音還是回音。

連續喊了幾聲外,還是沒能聽得到白若離的聲音,讓陌寒衣以為,她找錯了地方,正要離開。

又響起白若離的慘叫聲,以及猛獸的厲吼聲。

陌寒衣頓住腳步,上下查看,雖然烏黑,但她還是能夠看得到,這座山洞除了一座觀音像外,一切都空洞洞的,沒有一絲可以藏人的地方。

可陌寒衣就是確認,白若離就在這附近,靜靜的站著,聽著聲音再度響起來。

“吼吼……”

“砰砰砰……”

陌寒衣蹙眉,為什麽聲音像是從地底下發出來的?

蹲下身子,讓耳朵叭著地面,底下的打鬥聲越來越清晰。

身子一震,白若離在下面。

摸黑查找著機關,墻壁卻光禿禿的,連凹凸都沒有,更別提查找機關了。

陌寒衣的眸子定在一邊的觀音像上。

上前仔細摸索了一翻,還是沒能摸索到什麽,而底下的打鬥聲越來越激烈,並且時常伴隨著白若離的痛苦悶哼聲。

找不到機關,陌寒衣索性停了下來,細細的看著觀音像。

雖然烏黑一片,陌寒衣還是能夠看得到,觀音像的具體動作容顏。

卻見觀音像足有三米多高,盤坐在雪蓮之上,一手持著凈瓶,一手微微彎曲,指著其中一個墻壁。

陌寒衣掃視一圈後,視線緊緊盯住觀音像的玉手上。順著玉手指過去的墻面,蹙眉,觀音像為何玉手要指向墻壁,難道那裏有什麽懸疑不可。

足尖一點,攀越而上,輕輕敲了敲那塊石壁,卻沒想到手剛一碰到石壁,就有數十把冷箭射了出來,好在陌寒衣警惕心比較強,否則非得被射成蜂窩。

也因為這一射,陌寒衣只能被迫停了下來,落在地上。

剛一落在地上,腳上就好像踩中機關,地面‘哢嚓,哢嚓’響個不停,並且不斷翻轉。

陌寒衣一喜,不等地面的機關全部打開,身子一閃,躍了下去。

這一下去,剛好看到一只數人高的巨獅將鋒利的爪子拍向白若離,而白若離面色慘白,渾身多處受傷,跌倒在地,不斷捂著腹部,驚恐而無力的看著那只爪子撲來。

陌寒衣在半空,急忙用白綾一卷,將白若離卷了過來,險險的避開這道危機。

“吼……”

巨獸咆哮的聲音響起,緊接快速的跑了起來,撲向陌寒衣。

陌寒衣一驚,這只獅子跟之前她們在洞外看到的獅子一樣,眸子血紅,殺傷力極強,顧輕寒也是被這種獅子咬了一口,身負重傷。

而這只獅子,比那些獅子更為強悍高大,應該是獅子王。

僅僅只是一撲而來的旋風,就讓陌寒衣面色大變了。

攬過白若離的身子,將他往安全的地方一拋,白綾一揮,將巨獅的身子裹住,雙的拉緊白綾,想將巨獅困住。

只不過陌寒衣很吃力,額上的熱汗淋漓而下,不斷將內力運轉在白綾上。

巨獅受困,仰天咆哮一聲,奮力掙脫,“撕”的一聲,將白綾片片震斷。

陌寒衣因為反震,五臟六腑一片翻滾,本來就身負重傷,哪裏經得起這道反噬。

然而時間卻不等人,她只能奮力抵抗,因為巨獅已經撲了過來,那迅捷的動作,讓人面色大變。

陌寒衣足尖一閃,騰身躍起,在諾大的石洞中上下翻騰,身後巨獅緊追不舍。

白若離捂著腹部,疼得悶哼出聲,蒼白的紅唇,因疼痛而被他咬得破裂流血。

身上一陣強過一陣的疼痛,讓白若離趴在地上,粗聲喘息。低頭一看,卻見自己雪白衣裳上,一縷一縷的鮮血冒出。

白若離心中一驚,孩子不會就這麽掉了吧?

擡頭,看著前方,那裏有一塊紫色的玉佩,流光瀲灩,將整個石洞照得璀璨如虹,亮如白晝。

白若離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塊紫色玉佩,玉佩飄浮在石泉邊上方,隱約還能看得到裏面有一只展翅欲飛鳳凰。

鳳凰玉佩,是鳳凰玉佩。

顧輕寒跟陌寒衣的玉佩都被他用了,光華散盡,只是一塊普通玉佩,現在只有紫鳳凰,能救他的孩子了,他必須得到玉佩,必須要救這個孩子。

將頭轉向一邊,只見陌寒衣與巨獅拼戰在一起,處處落於下風,身上甚至還被鋒利的爪子劃傷多處,鮮血的鮮血在她的白衣上片片染開,隨時有被一拍而亡的危險。

白若離掙紮了下身子,從懷裏拿出洞簫,放在嘴邊,嗚嗚的吹奏起來。

簫聲低沈,如同過著平凡簡單的生活,溫馨舒爽,開心,幸福。又仿佛有一股魔力,讓人靜下來,好好的睡一覺,帶著魔力的簫音,讓巨獅反的撲動作慢了幾拍。

陌寒衣險險因為簫聲相救,險險的避過一劫,赤手空拳,與巨獅再激鬥在一起。

擡腳,一個風神腿接連不斷踢踹過去,讓巨獅倒退幾步,暴吼一聲,就想撲上來,可受到簫聲的影響,巨獅的動作緩了幾緩,始終夠不到陌寒衣。=

反而不斷被陌寒衣的掌風所傷。

憤怒的將旁邊的石頭轟向白若離,爪子重重一跺,將地上無數塊碎石頭震起,爪子一揮,四面八方的擊向白若離。

白若離一驚,撐著受傷的身體,奮力往旁邊閃去,因為重傷,身子遲鈍,身上被數塊巨石擊中而倒地不起。

陌寒衣一驚,這只獅子居然開智了,它是受到紫鳳凰的影響,靠著紫鳳凰修煉才有這般厲害的本事嗎?

沒了簫音相助,陌寒衣根本不是巨獅的對手。

僅僅幾招,就被鋒利的爪子拍中胸膛,倒飛而去。

先是受到納蘭傾的掌風而重傷,如今又被巨獅這一拍,陌寒衣此刻徹底面無血色,慘白如紙,身體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而去。

然而,陌寒衣雖然沒有反擊的能力了,巨獅似乎並不放過她,反而繼續撲向陌寒衣,巨大的爪子對著她的心臟就要拍下去。

陌寒衣慘淡一笑,想不到竟然會栽在這寒山之峰。

閉上眼睛,等待那最後一拍。

可那最後一拍卻命始終沒有落下,反而響起一道砰砰砰的聲音。

陌寒衣虛弱的眨了眨睫毛,費力的看了過去,不知什麽時候,納蘭傾跑到了這座石洞,千均一發之際救了她,與巨獅大戰在了起來。

一人一獸,均是散發著嗜血殘忍的紅眸,納蘭傾為什麽會救她,只是碰巧想殺死這只巨獅的吧。

腦子昏沈,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,只知道也耳邊響起一陣一陣的“砰砰”聲響,以及巨獅的暴吼聲。

等到五臟六腑沒有翻湧得那麽厲害的時候,陌寒衣虛弱的睜開眸子,這一睜開,就看到兇悍無比的巨獅不知何時已經倒在了地上,鮮血染紅了整個地面,而納蘭傾不知什麽時候,將飄浮在石泉上空的玉佩取到手中,嘴角邪邪的笑著,紅色的眸子忽閃忽閃,噴薄著了暴虐,周身滿是煞氣。

連這麽強悍的巨獅都打不過納蘭傾嗎?

不行,絕對不行,不可以讓納蘭傾得到玉佩,集齊七塊玉佩,不僅能夠救上官浩,也可以讓她的靈魂歸位,取代顧輕寒的靈魂。

而且吸食鳳凰之力,還可以穩固她的靈魂,讓她的靈魂慢慢侵蝕顧輕寒的靈魂。

如果顧輕寒的靈魂真被取代了,那將來有誰會是納蘭傾的對手,只怕天下真的要成一片煉獄了。

想掙紮著起來,身體卻動不了分毫。

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納蘭傾走到白若離身邊,盯著白若離一陣猛瞧。

想到剛剛要石門外,納蘭傾對衛青陽所做的一切,心裏不禁暗暗著急,她強了衛青陽,不會連白若離都不放過吧,白若離還懷有身孕呢。

“原來是個不幹凈的賤人,朕還以為你有多高潔呢。”納蘭傾盯著倒在地上的白若離的下身。

難得看到一個中意的人,竟然是個孕夫,而且孩子還將要不保。哼。

手掌一翻,就想一掌解決了白若離的生命,白若離陌寒衣都嚇得面色大變。

這個時候這一掌下去,還有誰能夠攔得住她。

白若離痛苦的捂著腹部,眼角滑一滴淚水,那是對這個孩子的愧疚的。

他的孩子還沒出世,就要被扼殺腹中。

閉上眼睛,等著納蘭傾的掌風。

然而,等了許久,也不納蘭傾的掌風,反而聽到一聲倒地的聲響。

白若離幕地睜開眼睛,看到納蘭傾不知何時,倒在了地上,周身的煞氣全部消失,有的只是溫和無害。

與陌寒衣一起,心裏齊齊松了一口氣,才知道後背全被冷汗浸濕。

白若離看了看地上的顧輕寒,再默數了一下時間,心裏了然,原來天已經亮了。

還好天亮了,不然她這條命,可就真的沒了。

陌寒衣也一陣慶幸,納蘭傾忘記了時間,不然讓她拿了這塊紫鳳凰,再藏到其它隱蔽的地方,慢慢吸食鳳凰的精華,那後果……她連想都不敢去想。

撐著身子艱難的爬了起來,走到白若離身邊,搭住他的脈搏。

面色一變,她以為她受得夠重了,沒想到白若離傷得比她還重。

白若離心裏一緊,擔憂的看著陌寒衣,“孩子怎麽樣了?”

陌寒衣沒有說話,而是捂著胸口,痛苦的蹙眉,從懷裏拿出一個瓶子,倒了倒,只剩下一顆藥。

眼神閃了閃,將藥遞到白若離手上,“把藥吃了吧。”

白若離看了看陌寒衣蒼白的臉色,痛苦的表情,知道陌寒衣肯定傷得很重,將手中的藥還給陌寒衣,“你吃吧,我沒事,我只想知道,我的孩子怎麽樣了。”

白若離講完一句後,粗聲大喘,連眼睛都想閉上,很想好好的睡一覺,他好累,可是他不敢睡,他怕睡了,就再也醒不來了。

陌寒衣捏住白若離的下巴,將藥強行餵了下去,“別爭了,你傷得比我重。”

說罷,蹲下身,搖了搖顧輕寒,見好沒有醒來,陌寒衣直接掐著她的人中。

“嗯……”

顧輕寒痛哼一聲,將陌寒衣的手拍掉。

僅僅只是輕輕一拍,陌寒衣的身子直接倒下,粗聲大喘著。

人中一痛,顧輕寒醒了過來,張開眼,就看到在一個陌生的地方,再一看白若離跟陌寒衣齊齊面無血色的倒在地上,身上的白衣被血水染濕,渲染成一朵朵的血蓮花,而周圍還有一只巨大的獅子,腦子轟的一下。

發生了什麽事?為什麽她什麽都不知道?難道她的身體又被納蘭傾奪了?

如果是,那她到底做了什麽?

連忙蹲下身,將白若離扶了起來。

即便帶著面具,依然能夠看得出來,白若離的臉色非常的蒼白,連同他的身體,都冰涼一片。

心裏一慌,“若離,若離,你怎麽樣了?”

白若離看到顧輕寒,眸子滑下一滴淚水,捂著腹部,痛苦而委屈的道,“孩子,我們的孩子,快救救他。”

顧輕寒低頭一看,只見白若離的下身縷縷鮮血冒出。

想到上官浩當時也是下身流血,失去了一個孩子,心裏陣陣抽痛,她不能再讓白若離失去孩子。

連忙將他抱在懷裏安慰她,“沒事,沒事的,有我在,孩子不會掉的。”

轉頭,看向同樣虛弱的陌寒衣,“要怎麽樣,才能救得了這個孩子。?”

白若離第一次這般無助,如畫的眸中,飄染著一層霧氣。

也是第一次如此依賴別人,還是一個只見過幾面的顧輕寒。

“拿出紫鳳凰,用內力,催動鳳凰玉佩,將靈力轉到白公子身上。”陌寒衣虛弱的道。

顧輕寒連忙拿起手中的紫鳳凰,正要運氣,催動鳳凰玉佩,卻沒想到,一道鬼魅的身影一閃,直接將玉佩給奪走了。

顧輕寒面色大變,玉佩被奪了,二話不說,同樣閃電般的速度橫擋在鬼魅的身影面前。

“砰砰砰砰……”

兩道身影瞬間纏鬥在一起,劈裏啪啦的打了起來。

那速度,快得不可思議,只能夠看得到一藍一黃兩道旋風般的身影,以及拳影霍霍。

“砰……”兩人對了一掌,拉開姿勢,停了下來。

顧輕寒冷著一雙眸子,死死的盯著對面穿著藍色錦袍,穿著面面,慵懶的把玩著藍鳳凰的男子。

沈聲道,“藍玉棠,將玉佩給我。”

藍玉棠冷哼一聲,將手中的玉佩高舉頭在眼前,斜挑俊眉,冷笑的看著顧輕寒,“給你,你是我什麽人,我為什麽要給你。”

陌寒衣嘆了一口氣,索性盤腿而坐,運功療傷,跟藍玉棠搶玉佩,無疑是虎口奪食。

白若離面色大變,這塊玉佩對他很重要,他還指望著玉佩救他的孩子。

“藍玉棠,有什麽恩怨,我們先放下,若離快撐不住了。”

“他撐不住跟我有什麽關系,我千辛萬苦,九死一生來到這裏,總要拿點東西回去。”

“你想要鳳凰玉佩,我這裏還有一塊,我可以把身上的這塊給你。”

藍玉棠看到顧輕寒對白若離的關心,冷笑一聲,眸子裏充滿憤恨,“是嗎,可我就是想要這一塊玉佩,我就是想要白若離小產,只要是你的孩子,我都不會放過,我要你一輩子斷子絕孫。”

顧輕寒面色一變,不再廢話,直接傾身而上。

藍玉棠卻沒有動作,而是很瀟灑的拿出扇子,“刷”的張開,一支接著一支的暗器,飛花灑雨般的射向白若離。

顧輕寒一驚,欺身襲向藍玉棠的動作折了方向,將射到白若離的身上的暗器統統掃掉。

然而也就這麽一個動作,石洞裏哪還有藍玉棠的身影。

顧輕寒氣急,這只狡猾的狐貍。

白若離身子一痛,身下的血水接連溢了出來,面色慘白緊抓顧輕寒的衣服,“快,快救救我們的孩子,求求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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